【黑暗本丸】救赎（十九）
☆注意事项请先看序，以免踩雷，谢谢~
今天就来吃点糖放松一下吧~本章无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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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清光已经和大和守在审神者的会客厅里等了很久了，久到清光有点不安。
“你说……会不会是审神者并不是很想看到我们？”清光有点神经质地摩挲着还来不及涂的斑驳指甲，问在旁边也一脸担心的烛台切和鹤丸。
“没事的，应该是有事情耽搁而已吧，他们不是说审神者是很温柔的人吗？”倒是刚来的安定安抚着清光，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停止他自残自己指甲的行为。
“你这个家伙懂什么……”清光嘟嘟哝哝，倒是没有说下去了，只是又神经质地开始帮安定整理围巾，抚平每一条皱纹“别乱动，这样就不可爱了，好不容易才……”
“才不会这样就不可爱。”大和守安定眼神一黯，看到这样敏感的清光，警惕的同僚，不难想象这个本丸曾经有怎样黑暗的过去。“你不是总觉得自己就是宇宙第一可爱吗？怎么就没自信了？”
“光仔……”鹤丸在一旁悄悄地和烛台切说“这个时间审神者和太郎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了？毕竟对方是三日月，会不会……”
烛台切微微皱眉，正想开口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门口的骚动。
一直稳重淡然的太郎失去了眉间的淡定，一脸焦灼地横抱着被和服整个包裹起来的审神者冲入寝室。
“快！叫药研！”
鹤丸愣了愣，转身正想跑出去叫药研的时候，看到站在门边一动不动满脸痛苦的一期一振。
“一期殿……到底？”烛台切忍不住问一期一振。
“是我的失职……等主公好转，我就会去刀解谢罪。”一期一振紧紧地握着拳头“鹤丸殿……我的弟弟们，以后就拜托您照顾了。我不配做他们的兄长，他们的榜样。”说着，一期一振解下本体横放在门前，对着寝室的方向土下座，头再也没有抬起来。只是轻微的水滴声和他脸下湿润了的木板，默默地诉说着发生了什么。
烛台切浑身发冷，往后退了一步。但他看到眼睛瞪大着看着一期却说不出话的鹤丸，他马上反应过来跨过他们去找药研。
在旁等候的清光和安定相视一眼满眼无措，室内一片寂静。
太郎微微颤抖的手却轻柔得可怕。他不是不知道在少年身上这样的恶行不知道曾经发生过无数次，但是这样让他亲眼目睹却无能为力的状况，却让他自责得憎恨起自己。
一个人的灵魂，到底可以经受多少次绝望而不被摧毁？
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毫不怨恨，即使毁灭自己也愿意把一丝光明的可能性送给别人？
祭变得好迷惑。
身体很疼，但不是完全不能忍受，毕竟他曾经遭受过糟得多的待遇。
但他觉得很烫，太郎的怀抱，他的手，还有那双美丽眼眸溢出的泪水。
为什么会哭呢，太郎？不讨厌我吗？不会离开我吗？
烫到一直穿过他千仓百孔的皮囊钻入他枯死的心底里，在那篇干裂的土地上种下一颗种子。
太郎是抱他抱得这样紧，甚至有点让他难以呼吸，像他是什么不可多得无比珍贵的宝物一样……明明不是这样的……
但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高兴？祭想。
高兴得忍不住哭泣。
祭静静地把额头靠在太郎宽阔的胸膛上，像贪婪的沙漠植物汲取着每一丝可触及的水分，紧紧抓住再也不松手。
药研急冲冲跟着烛台切来到的时候，废了很大力气才说服太郎放开审神者给他查看。
祭已经睡熟了，但这次太郎却拒绝出去，强硬地要求在一旁看着药研治疗。
“吾不会再离开主殿哪怕半步，即使豁出性命”太郎这样说。
所以当他看到少年身上各种刺眼的暴虐痕迹，他紧紧握住刀柄的手甚至开始发抖。
少年苍白的身体上各种深浅新旧的伤痕，有些新鲜，有些陈旧，残忍沉默地陈述着施暴者的暴行。
药研也在中途忍不住跑到一旁深呼吸才忍住那无边的怒意，回去继续治疗。
但是太郎却仿佛自残一样，即使双眼泛红依然直视着，接受着这样最真实的少年，即使痛得难以呼吸，却要记住每一丝他身上的痕迹。
这些痛苦和不堪，也是造就着他们主殿的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身为他的利器，他的守护者，他的臣下，他们必须正视，必须接受。
治疗结束后，药研离开房间，甚至罕有地没有理会仍然跪在地上的一期哥，神色可怕而疲倦地离开了。
大和守好像完全没法理解目前的状况，但他可以看到刚才药研看到他时的第一反应，眼里闪过厌恶憎恨还有惧怕。即使马上抑制了下来，也让人触目惊心。
疲倦的烛台切让惴惴不安的清光和安定先到一旁休息，等审神者痊愈后再作打算。
祭醒来的时候除了感觉到阳光暖融融照耀在他身上的温度，还感觉脸上有点痒。他迷迷糊糊伸出能动的手摸了摸脸，抓到了一缕柔顺的长发。
太郎看起来似乎撑不住睡着了，身体靠着墙，头微微向前垂下。但即使睡着了还是紧紧地抓住了祭那只刚才感觉动不了的手。一缕缕长发掉到胸前，甚至垂到了祭的脸颊上。
祭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让太郎柔顺的长发绕着他的指尖缠了一圈。
看起来就像戒指一样……
感受到怀里轻微的动静，太郎醒来了。他睁开眼的时候却刚好看到祭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自己缠上他发丝的手指。少年的眼睛是那样的纯粹，带着世间上最珍贵的点点光芒。他是这样珍惜宝贵又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发丝，仿佛仅仅是这样就获得了世界上最大的幸福一样……
那样的耀眼。
在反应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太郎俯下身吻了吻少年带着温柔笑意的眉间。
太郎和祭都愣住了。
“主殿……您醒来了？”烛台切感觉到灵力的波动，思量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问到。
门外飘入的食物的香气，让祭像兔子一样从太郎怀里弹起来。
“嗯……我……我醒来了……是……是的！”他有点语无伦次，想整理衣服却发现早就被换上干净舒适又整齐的衣服，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太郎特有的味道……
祭背对着太郎的耳后和后颈，一片通红。
太郎也难得垂下了头，难以置信自己刚才居然对主殿做了那样轻浮可怕的举动……
主殿……很讨厌这样吧……自己居然……
烛台切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两个互相背对着对方的刀主。
“您……饿了吧？要不要先用早餐？”烛台切有点小心翼翼地问到，担心少年依然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
但意外地少年只是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而且非常主动地坐下来吃早餐。而一旁的太郎也难得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怪怪的。
但烛台切还是很开心，因为看起来少年并没有受到不可磨灭的打击，内心的大石头放下了一大半。但是当然，放下心后，他非常严肃地对祭说道：
“主殿，我认为应该就昨日发生的疏忽追究太郎殿和一期殿失职的罪责。”
太郎终于回过神来，他沉默地解下他大得惊人让常人无法使用的本体，恭敬地放到少年身前。
“吾也请求……请主殿处罚吾。即使刀解，吾也毫无怨言。”
祭瞳孔猛缩像突然反应过来，紧紧地过去抱住跪在地上的太郎猛摇头，并且用小狗一样湿漉漉的可怜眼神转过头看着烛台切“不要……不要太郎离开我……不要处罚太郎好不好？”
烛台切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压力山大。
“咳……即使不刀解，我认为还是需要有点惩罚的……”
“那就……惩罚太郎……”祭有点慌张地左右顾盼“……不离开我……这也可以吗……是很严重的惩罚吧？”
少年偏过头，可是紧握的双拳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即使您不要求，吾也会这样做。而且，对吾来说这绝不是惩罚。”太郎灿烂的金眸溢出温暖的笑意，用着他自己也没发觉极其温柔的声音对着审神者说道。
烛台切看到依然跪在门外被遗忘的一期一振，突然觉得他们的存在是不是有点太光亮了？
最后在烛台切的建议下，审神者也拒绝了一期一振刀解的请求，而改让一期一振和太郎连续负责一个月的田当番。
“还有……”祭小声地补充“太郎……晚上也可以陪着我吗？”
烛台切嘴角抽搐地把太郎的名字也填上寝当番。
当然，和以前的含义完全不一样。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烛台切有预感，填上去后这个名字也许永远不会被撤下来了。
“那么主殿，您做好准备见清光和大和守了吗？”
祭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像突然有了很大的力气，之前困惑的难受的迷茫的感觉好像消失了大半。
仅仅是因为有一个人在他身边，无怨无悔不离不弃。
太郎低下自己近乎逾越的目光，却以不可置疑的姿势沉默地守护着他最重要的主殿。
前面的路应该还会很难走，但无论如何他都会支撑着他的主殿，一步一步去完成。披荆斩棘，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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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一开始到现在，婶婶的态度变化是很鲜明的。一开始是因为彻底放弃自我，所以受到多么糟糕的对待也会麻木甚至感恩，因为他意识不到自己后被这样对待是不对的。后来因为有善良的刀刀比如陆奥守他们对他的善意，就像是黑暗中的人看到光一样，让人忍不住去追逐。
黑暗不可怕，可怕的是见到过光明后被重新拖入黑暗，那样才是最绝望。所以在小狐丸后，彷如少年生命中的光的太郎出现了，让他濒死的灵魂开始渐渐觉醒自我。所以祭后面再遭受到可怕的对待的时候就开始觉得痛苦，会挣扎。
因为他已经醒了，因为他感受过被爱被尊敬的滋味。
他学会了爱。
那是人类最渴求的感受。
但也是因为感受到痛苦，所以更能感受到这个本丸里大家的绝望和伤痛。随着自我觉醒的还有他本就深存的善良。
一直把这个本丸的大家的坏写得很过分，但也是为了突出前主是多么的残忍可怕。这些可怕的折磨从前也是这样一直一直发生在无助的刀刀们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刀还值得救赎，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被救赎的机会。
一脚踏出了光明的少年，又怎么会忍心把其他人留在黑暗中呢？
他们终将会一起走出来。
这些曾经都缺少选择机会的刀和人，将会面对真实的自我，对着自己的灵魂作出他们由心的选择。
【其实我也是个爷厨肯定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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