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弛

【鹤一期】一期一会（下）

太困了熬不到12点发。

总之大家七夕快乐~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paro

觉得有个很完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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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约好了鹤丸先生一起看电影，他却没有出现。我拿着双人份的爆米花和汽水，一个人进去看完了电影。是喜剧，大家都在欢乐地笑着，我却看哭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和爱人离别是这样的痛，可是我又要忍耐下来，因为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来说这样的感觉是第一次，而对鹤丸先生来说，已经是无数次了。我必须要坚强，等待着和鹤丸先生的下一次见面。”一期一振伏在桌子上，红红的眼睛看着那片依然漂亮的枫叶，却轻轻笑了。

 

 

24岁的一期一振，在研究生的卒业典礼上灿烂地笑着，人群中都是他的亲朋好友，虽然没有那双他最想看到的眼睛。

 

“抱歉，一期。我刚到，看了看日期先跑去鲜花店给你买花了。祝你毕业快乐，恭喜你顺利升博……”

“笨蛋。”一期一振这么说着，接过了花“我还没知道顺利升博了，你又剧透了。”

“这样啊……但我觉得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你肯定没想到，绝对绝对是个惊喜哦。”

 

鹤丸拉着一期一振穿过热闹的人群，走在静静的林荫道上，手紧紧相握。

“想起来，告白什么的都被一期君抢占先机真是很狡猾呢。”

 

鹤丸拉着一期一振来到教堂面前。

“求婚的话，绝对要我来。”

鹤丸单膝跪下，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两枚男士白金对戒。

“我，28岁的鹤丸国永，想对24岁的一期一振请求和我共度一生。无论贫穷或富贵，惊吓或者惊喜，让时光都无法阻止的爱将我们永远维系在一起，你愿意吗？”

 

“……是。余生，也请鹤丸君多多指教了。”一期一振忍着声音里的颤抖，伸出了他的左手。

 

“时间就是我们最好的见证人，我们结婚了。鹤丸君告诉我，根据“我”之前的透露，这次我们将会在一起很久很久，接下来的日子像全天下所有普通的夫妻或者恋人一般平凡又幸福。婚后我继续读博士，同时开始我感兴趣的专题研究，我们住在郊外一所有着很大的温室的房子里，鹤丸君作为一个摄影师，还开设了好多次自己的个人摄影展。那样平凡幸福的日子，整整过了7年，让我几乎忘记了，我们会分离。”

 

一期一振的日记到这里，笔迹明显的有些颤抖。

 

“那天早上，我还吩咐了鹤丸君回来的路上要记得帮忙买用完的调料，花园里坏了很久的修草坪的机器也必须要本周内修好，脱下的袜子必须放到洗衣机不能直接扔地上……他看着报纸坐在他最喜欢的摇椅上不断地点头，我知道他肯定又在敷衍我。刚想严肃地教训一下他的坏习惯，他就打着哈哈说要出去搞摄影展的事情，晚上回来再搞卫生。”

 

“那天晚上我等到12点了他都没有回来，我心想是不是语气重了点，鹤丸君生气了。可是无论打多少次电话，都没有人接听。鹤丸君没吃完的点心放在茶几上，和冷透的隔夜茶水一起几乎都要发馊了，可是他没有回来。过了三天后，我知道，他又走了。”

 

“这一次的分别，对我来说难熬得几乎是最沉重的打击。我从来不知道我们住的房子有这么大，床有这么宽。鹤丸君睡相很不好，经常睡到一半抢走我的被子，或者把摊开的手脚压到我身上让我做噩梦。但是他不见了以后，我一个人却经常看着天花板清醒到天明。但是我知道我必须坚强起来振作起来，也许对我来说，最好最美的日子已经是过去了。但是对我还会遇见的鹤丸君来说，那是他的未来。我终于了解到鹤丸君是多么有勇气对着之前懵懂无知的我，小心翼翼地藏好最好最深的爱意，温柔地等待着我成长。接下来，我会遇到更加年轻的鹤丸君，而对他来说，和我一起的回忆却是一点一点地减少了。但我必须也必要去帮助他。”

 

 

一期一振的笔记里记录了很多详细事件。在一起的这7年，他陆续告诉了他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比如说，他的怪病是7岁的时候发作的，第一次跳跃时间的时候就得到了一期一振的帮助。渐渐地不再害怕，学会了很多的常识，在突然的时间跳跃里也能好好保护好自己，知道怎样最好地规避危险好好活下去。一期一振甚至给他准备了急救包，里面是各个时间用的纸币，还有地图，以及他的各个时间的住址。

 

一期一振至少很欣慰，他没有缺席鹤丸最困难的时光，可以给予他这么多的帮助。那么，他也要非常努力地成为那样可靠的人帮助他的爱人。

 

时间又过去了三年。一期一振在自己的专长领域已经渐露头角，在顶级专业期刊上发布过不少他的研究论文。仿佛过去所有鹤丸缺席的时光，他都用他最喜欢的植物学来填满。

 

他没有搬家，他在等着鹤丸回来。他想他也再也不会搬家了。房子里鹤丸的工作室，他也会定期打扫，但每支笔摆放的位置和方向他都不舍得改动，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主人回来。

 

34岁的一期一振，在书房里修改着即将发布的论文。花园里的温室传来打破东西的声音却让他如同弹簧一样飞奔起来，甚至打翻了桌面上的茶水也毫不察觉。

 

一期一振奔跑在温室门口不住喘气，准备推开门的手却颤抖了起来。

如果不是鹤丸，只是小动物……或者只是小贼的话呢？

 

他的心还能承受这样的失望吗？

 

门却被从内部拉开。

满身泥土的鹤丸双手合十高高举起“抱歉，一期教授，我打破了你的培养皿，请您原谅我吧！”

 

许久不见有反应的鹤丸鼓起勇气睁开一只眼偷看，却看到了泪流满面捂着唇看他的更年轻了的一期一振。

 

“笨蛋……那就留下来，直到我说可以为止你都不许再走……”一期一振紧紧地拥抱住了鹤丸国永。

这一年，一期一振34岁，鹤丸国永24岁。

 

鹤丸知道自己已经和一期结婚后，手舞足蹈地在家里蹦跶了半天。“未来的我，good job！！yes！！”他跳上了一期一振的床，给了一期一个熟悉得让他几乎痛哭的吻。“老婆？老婆？我可以这么叫吗？还是叫亲爱的？到底平时怎么叫你的？”

 

“闭嘴……”一期一振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笑着说“没大没小，现在我比鹤丸君大，你要听我的了，不给乱七八糟地叫。”

 

 

“失而复得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好了。我遇见了更加年轻更加爱恶作剧的鹤丸君。在得知他喜欢着我并且可以接受我们已经结婚了这个事实，让我实在松了一口气。我现在暂时还没有勇气遇到那个还没喜欢上我的鹤丸君，也许未来可以，但不是现在。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这么短暂，我还想和鹤丸君相爱更长，更长一点。长到让我有足够的勇气像鹤丸君一样面对无知的恋人和越来越漫长的分别。”枫叶在塑封里依旧泛着明艳的颜色，但是塑封却已经发黄。

 

“这一次，我预计将会有四年的时间。我会和鹤丸君，尽量去完成我们所有的遗憾。在这么有限的时间里，去倾尽全力给他我所有的爱。”

 

 

这一次，年长的是一期一振，年幼的是鹤丸国永。但是依旧不影响他们相爱。鹤丸偶尔会对未来的自己吃醋，酸溜溜地追问一期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感觉怎样，那时候他才多大……然后他会被一期一振敲着头说不剧透，那也是你以后干的混账事。然后被黏黏糊糊的年幼恋人像抱着心爱的小熊玩偶一样抱住不撒手。

 

空余的时候，他们也会在书房分享平静的时光。一期看着他的专业书籍做着研究，鹤丸看着他的摄影教程书，在耳濡目染下对植物学也能说得头头是道。他这个模样，总是让一期一振想起的博物馆里那个沉稳的鹤丸对着他娓娓道来植物的故事，眼中泛起怀念。

 

这个时候，鹤丸往往会过来静静抱住他。

 

他们都知道，有时候甜蜜的回忆也会成为锋利的刀片，一下一下凌迟着内心。鹤丸只是心疼，他将会遇到那样对他记忆越来越少的鹤丸。所以鹤丸一直希望自己更早一点，更早一点，更早一点地喜欢一期一振。

 

 

时光过得再慢，也会有到结束的一天。

 

一期一振坐在再次空荡荡的床上，抱住鹤丸留下的衬衫静静发呆。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岁月虽然颇为厚待他，他样貌依然英俊而又儒雅，但是掩盖不住的皱纹依然悄悄地爬上了他的面庞。

 

 

 

 

 

一期一振在大学里担任客座教授，讲授他领域里植物学的知识。因为课程比较冷门，来听课的学生并不是很多，但都非常喜爱一期教授。

他性格温和，有耐心，有学识，专业知识扎实，总是可以教导学生非常多的知识。

 

“呐，一期教授，我有问题！”熟悉却又稚嫩了一点的声音让一期一振把手里抱着的教案都掉到了地上。他抬起头，看到托着腮笑着看他的鹤丸国永，吊儿郎当地坐在栏杆上对他挥挥手打招呼。

 

这一年，一期一振43岁，鹤丸国永18岁。

 

这一刻，一期一振深切地感受到，时光是多么的残忍。

“教授，上次分别的时候来不及说，可后悔死我了。我真是很想早一点让你知道啊。”鹤丸过来静静地为一期一振捡起地上掉落的教案。

“我喜欢您，很喜欢。恋人那种喜欢。我想，我们是在一起了的吧？”他抬起头几乎用肯定的语气跟一期一振确认。因为，他可以看到，一期一振温和的双眼里望向他的时候，那几乎溺毙人的无法掩饰爱意。

 

世间上唯有喜欢和咳嗽不可掩饰。

 

鹤丸贴近了眼眶发红的一期一振的额头，脱下他的眼镜，深深地看进他的双眼。

给了他一个极为青涩的吻。

 

 

“不要……剧透。”一期一振用近乎颤抖的声音说“你怎么敢，这么残忍……”

“对不起，一期……”鹤丸给一期一振擦着眼泪“你要相信，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开始喜欢你了，我只是不说而已。我可是一直一直喜欢你的啊，真的真的！”

 

“我信你……”一期一振抱住18岁的鹤丸国永，像失而复得的无比珍贵的宝物。

 

他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像是沙子，越是用力抓紧，从他手中流下的速度更加地快。不知不觉间，他爱了大半辈子等了大半辈子的人和他一起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我会继续遇到更年轻的鹤丸，他会对我越来越陌生，但我必须要。

得了病的鹤丸君在接下来的相遇里，会一次比一次无助，我必须变得很强大很可靠才可以保护他。为了他未来和我过去的相遇。这一切都是这么的值得。”

 

他们这一次，在一起了一年。

对于自己的年龄，一期总会有不自觉的自卑，而每当这个时候鹤丸就会大大方方地牵起他的恋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恨不得跟全世界宣告一期教授是他的恋人。

 

“您的每一根皱纹都可爱，您在我心里一直都超级好看的。”年幼的鹤丸这么和他说着，亲吻他的每一条细纹。“我相信我老了后也很英俊吧？肯定也不知廉耻地拉着那时候非常年轻的一期君吧？”

 

一期一振被他逗笑了，想起那个看起来非常沉稳的鹤丸，拉着他的手在城市中穿行。那时候他就像一个秘密，吸引了年轻的一期一振所有的目光。

 

“嗯，是这样没错。”一期一振温和地笑着说，渐渐习惯了鹤丸时不时对他的敬语。

 

 

 

“鹤丸国永……鹤丸国永？”一期一振深呼吸，忍着颤抖在签到表上轻轻把鹤丸国永的名字划掉。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期一振想他已经可以接受分离了。他和鹤丸君的记忆已经多到足够他余生慢慢回味。

他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从未脱下的白金对戒，转过身在黑板上开始板书继续上课。

 

 

 

一期一振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也许是长期在室内做研究缺乏锻炼，现在经常久坐了起来就头脑一阵发黑。但他还是婉拒了弟弟们提议让他搬回家里让佣人照顾这个提议。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泡上一壶茶，去温室里查看一下他的植物。

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结婚了将近40年了。

 

也许在这个充满了两人回忆的房子里，他依旧贪婪地觉得时间不够。但是他想，鹤丸在他的将来，自己的过去，有一天会发现这个家还没出现，那样的感觉该有多寂寞。

一期一振渐渐了解到那个沉稳许多的鹤丸那时候或许是有多大的忍耐，多么的寂寞，依然一次又一次地和他相遇，将他带向他的未来。

 

在一期一振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传来。

 

“一期教授……”13岁的鹤丸国永身上穿着破洞的衬衫，脸上不知道从哪里蹭到了灰“这次我跳跃跑到工厂里面了，出来的时候别人以为我是小偷，放狗追了我好多条街我才逃脱了。”可能是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好笑，鹤丸忍不住捧住热茶笑了起来。“好在一期教授给我准备的急救包，里面有钱有地址，我找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鹤丸国永充满着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房子“好漂亮啊，这里是一期教授的家吗？”

 

一期一振感觉如鲠在喉。他困难地吞咽着口水，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是的，这是我们的家。”

鹤丸听到“我们”这个词，仿佛眼睛发亮“您的意思是您愿意收留我？”

 

“当然，傻孩子。”一期一振摸了摸鹤丸的小脑袋“你还要去上学呢。”

 

 

鹤丸上的中学就是一期一振的母校。当他送着鹤丸到学校门口，看着附近那条街道发出了怀念的轻笑。他看着鹤丸好奇在意又不敢问的样子，只是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那时候的鹤丸先生，也是像自己现在这样，怀念着我送他来上学的样子吧。

 

 

“一期教授……”鹤丸托着腮看着戴着眼镜在批改学生作业的一期一振问道“您已经结婚了吧，我看到您的戒指了。您的爱人呢？是已经去世了吗？”

 

一期一振握着的笔停顿了很长的时间，然后继续往下批改着。

“没有哦，他一直都在的。”

 

“哇……”鹤丸有点怕怕地左右顾盼“是……是幽灵那种存在吗？？”

 

一期一振失声笑了出来，用笔杆敲了敲鹤丸胡思乱想的小脑袋“小朋友好好念书，不要问这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一期一振拿出鹤丸心爱的相机，珍而重之地交给他“要不要培养点别的兴趣？这个相机送给你了。”

 

“真的吗！谢谢一期教授~”鹤丸笑着跳了起来亲了亲一期一振的脸颊。

 

 

 

一期一振看了看时钟，已经九点了。他就着已经凉了的饭菜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桌子上都是鹤丸喜欢吃的东西，今天上学前鹤丸还撒娇着要吃秋刀鱼。

一期一振慎重地咀嚼着，泪水沿着他已苍老的脸颊流下，混入饭菜而苦涩异常。

 

 

 

过了几年后，一期一振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承受教学的强度，也需要别人的照顾了。他依然婉拒了家人的安排，自己住进了疗养院。他翻看着泛黄的笔记，等待着那个首次时间跳跃惊慌失措的小鹤丸并且想要帮助他。

 

“呜……”花园里的灌木丛里传来小孩子哭泣的声音。鹤丸知道自己弭患了这种奇怪的病症，但是父母无论带他看了多少医生都无所收获，终于熬到胆战心惊的7岁，他记得他乖乖地喝了牛奶上床睡觉，却觉得身体一阵不适，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他打开自己的智能手表开启联网，查看时间，发现自己回到了连父母都还没出生的年份。虽然爸爸妈妈已经教导过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慌，爸爸妈妈将会永远爱他。但是年纪小小的鹤丸还是非常害怕。

 

“孩子，不要害怕。你是鹤丸国永吗？”一把温柔的声音传来。

对鹤丸来说，是漫长旅途的开始。

对一期一振来说，是他的尾声。

 

一期一振带着小鹤丸回到疗养院，温和地安抚情绪非常不安的孩子。他看到鹤丸抽抽搭搭的时候眼睛依然被他的植物标本所吸引，他拿起来笑着问“小鹤丸是喜欢标本吗？”

 

“嗯。”鹤丸点点头，抹了抹泪“很漂亮。”

“那爷爷带你去做个属于你自己的标本吧。”

 

一期一振牵着鹤丸的小手，秋风吹过街道，树上一片金黄灿烂的颜色。

鹤丸忘记了害怕和悲伤，在落叶中嬉闹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拿了一片特别大特别漂亮的枫叶过来“一期爷爷，我可以把这个做成书签吗！好漂亮啊！”

 

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除非他们就是同一片。

 

一期一振看着这片他看了几十年的树叶，点了点头，略为哽咽的声音说：“当然可以，我的孩子。”

 

开始和结尾，都是如此的相似。

他们曾经做过约定，不会让对方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鹤丸做到了，他也一样。

一期一振给小鹤丸准备了作为孩子都能使用的急救包，并且嘱咐他遇到困难一定要去找他。

“一期爷爷，那我是不是会遇到越来越年轻的您？”

一期一振微笑着点点头。

“哇哦，那您肯定已经见过我老头子的模样啦？怎样的？是不是还是很帅气？”

 

一期一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们不剧透，人生就是要充满了惊吓才有意思。”

 

一期一振想，他活过的这些年岁，小时候只懂得相遇，长大了才学会了离别。他知道这次之后，再也不会见到他的鹤丸了。

他的爱人，他的一生。

 

“我憎恨过时光，后来漫长的岁月我们又和解了。”一期一振这么写道“如果不是鹤丸君的这个病，我们永远不可能见面。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死。所以，时光还是非常非常厚待我们的。而相处了的那些年岁，现在依然历历在目。鹤丸君在我眼里，已经和我过完了最为完满的一生一世。”

 

一期一振觉得身体很疲倦，困意涌上头脑，让他昏昏欲睡。

 

“我们相携度过了漫长充实的一生，虽然方式是有一些与众不同。但我非常高兴，我对鹤丸国永生命中的每个阶段都未曾缺席。即使有遗憾，但过程中的美好也能弥补这一切。”

 

一期一振揉了揉他疲倦的双眼。

 

他想，这就是他的离别了。但对鹤丸君来说，这是一切美好旅程的开始。他愿意把最美好的谜题留下来给他一个一个地解开，带来不断的惊喜。在这以后，他会有非常非常幸福的经历。他们会相遇，会相爱。

 

一期一振合上他的日记本，看着在公园里嬉闹玩耍的鹤丸，微笑着疲倦却又满足幸福地合上了双眼。

 

“一期爷爷？”玩累了的小鹤丸回来推了推很久没说话的老人，发现他带着非常幸福安详的微笑，像是熟睡了。

 

小鹤丸笑眯眯地帮一期一振把围巾围好以防感冒。接着他把刚才收集到的一个非常漂亮的松果放到老人的手里。

 

等他醒来看到了，肯定会是个有趣的惊吓。小鹤丸这么想着满意地点点头。人生果然需要些惊喜！

 

他突然感觉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踏空了一下，消失了在公园里。

 

不怕的。在最后一瞬间小鹤丸想。他有一期一振，在未来等着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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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鹤丸最后一次见到一期也是的一期第一次见到鹤丸之后，鹤丸并没有死亡，而是跨过了一期出生前的时间继续往更之前的时间跳跃。相比于在最后一次见面溘然长逝的一期一振可能鹤丸更加孤独。会老死在还没有一期一振的时间线里。

叙述有点乱，只是想表达：即使方式不一样，他们还是一起度过了一生。一期一会，就是珍惜着每一次的相遇，我觉得非常适合七夕的主体啦哈哈。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不能一起白头一起变老一起步向死亡。但一期一振觉得他们之间已经足够完满。

还是会继续尝试各种题材啦~这次自己是写得挺爽的XD

写得不好还是希望大家可以给点意见~谢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