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弛

这里全是糖( ͡° ͜ʖ ͡°)

【黑暗本丸】救赎(十三)

☆注意事项请先看序,以免踩雷,谢谢~


这章揭示了某些之前有人疑虑过的问题。

基调还是比较压抑的,毕竟这篇是名副其实的暗黑本丸文……但我觉得还是要坚持把我想好的故事写出来。如果觉得太虐建议配合隔壁治愈本丸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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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祭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还是在那黑漆漆的房间里,什么都看不见。他努力地尝试动了动……不是很疼,可以忍受。他在黑暗中爬行,摸索着是否有出口。

 

他不可以放弃,必须要自救。

 

一番摸索下,他找到了门口。可是离开前的付丧神在外侧给门牢牢地锁上了。

 

祭心里泛起一阵绝望,却咬着牙根努力忍下,储蓄力量用身体去撞击门。

 

不知道撞了多少次,门锁依然牢固。祭低下头,颤抖着的拳头无力地捶地。

 

咔哒。

 

祭猛地抬头,发现门锁从外面掉落。

 

“快走……在兄长发现之前……”恢复了普通付丧神模样的膝丸在转角处低声说完后就离开了。

 

祭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他拉开门,踉跄着用尽力气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祭已经听不到声音,剧烈跑步中耳朵的轰鸣声让他听觉迟钝。他只是本能地跑,尽量地远离身后的房间。

 

 

 

“真好啊,好羡慕。”放学的路上,祭和他的好朋友远远地跟在其他同学后面“我也想被收养啊。可是我不好看,大家都喜欢像你这样长得可爱的孩子。”胖胖的小伙伴羡慕地跟祭说。“被收养后也要转学了吧?说不定是贵族学校哦!啊,被收养后整个人生都改变了,好羡慕~”

 

那时候他笑着,期待地点点头。有了新家,有了爸爸妈妈,再也不是一个人。他的新家,他的爸爸妈妈,会是怎样的人呢?会给他做美味的晚餐,在放学回家后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吗?

 

 

那个不知道前方是幸福还是痛苦的深渊,只是充满期待地勇往直前的他,是不是像今天和太郎分别前的样子呢?

 

最后一句说的话是什么?在药研的房间里分别前,太郎侧着头,对他稳重地微微一笑,对他说“主殿,晚上见。”他也鼓起勇气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会再见面。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只是想到了一个人,心里就变得很温暖。寒夜里的寒冷能被驱散,迷茫和痛苦会被带走。

 

他要多么勇敢,才可以迈过长夜?

 

但他必须要。

 

 

听到了走廊上有动静,祭捂住自己的嘴巴,蹲下身躲在了回廊下。他不知道是谁,他不可以冒险。他听到体内血液如同沸腾一般翻腾着发出如擂鼓的声音……

 

身边却突然传来毛茸茸的触感,差点把他吓得失声大喊。定睛看,却是一只灰色独眼的狐狸。

 

“呀呀,审神者,请您不要害怕。我和鸣狐是来找您的,请您跟我们来吧。”不复光泽的皮毛却依然柔软,小狐狸蹭了蹭祭紧绷的手臂。

 

祭惊疑不定地看着小狐狸,还有在旁边半蹲下身不说话等着他的鸣狐。他和他的小狐狸一样,失去了一只眼睛。但另一只睁开的眼睛却充满了关心和忐忑。

 

“是一期殿叫我们帮忙的。粟田口家的大家都在找您呢,请您相信我们!”小狐狸摆动着毛茸茸的尾巴说。

 

在远处转角处隐藏着的一期一振微微低着头,却不敢接近审神者。只是静静地守卫着这里的安全。

 

“请您安心。”另一把粟田口家的刀也到了,鲶尾小心翼翼地接近审神者“您记得我吗?我是鲶尾藤四郎。”他伸出手递过到祭面前“跟我们走吧?您肯定很饿很累了。”

 

粟田口的大家,都没有谁曾经真正地伤害到他。已经走投无路又筋疲力尽的他只好再相信他们一次。

 

祭小心翼翼地摸上肩膀上灰色的小狐狸,慢慢地把一只手交到了鲶尾手上。

 

“不要害怕……我们去见药研好吗?”鲶尾轻声对他说。

 

 

粟田口家的庭院里,可以看得踮着脚尖张望的短刀。在距离还远的时候他们就发觉到哥哥们回来了,争相互相通知还不知晓的人。祭强撑着身体,慢慢地扶着鲶尾走进了这所在前天还属于不能进入的禁地的院落。

 

在门口着急地守候着的药研,看到审神者后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到他身上的异状又瞳孔一缩,没等鲶尾和鸣狐说话,他就抱起审神者进入早就收拾好的房间放上床铺。粟田口的其他人安静地拉上门,让药研给审神者检查治疗。

 

看到药研后的祭仿佛是脱离了危险放下警惕的小兽,瞬间强压下的疲倦和疼痛从内部涌上,甚至眼睛都不可控地变得湿润。他忍不住轻轻闭上发红的眼睑,靠过去药研的肩膀埋了起来。

 

感受到了审神者的颤抖,药研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都过去了……不用怕……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好吗?需要我找烛台切或者太郎过来吗?”

 

怀中的少年突然剧烈地摇头“不要……不要找他们……不想被看到这样……”想见大家,但突然想到现在自己这幅样子说不定看到了也会觉得恶心和失望,内心的自卑和怯弱让祭不敢面对刚才还思念万分的人。

 

太郎是那么洁净而高贵,相比起来他就像是被踩到泥土下不值一提的肮脏小虫子一样……即使被那样对待也能泛起快感的身体,也是像污秽的邪物要被御神刀所厌恶和驱逐的吧?

 

 

药研在稍后的治疗时才明白为什么审神者这么害怕。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看到幼小瘦弱的少年身上满是暴虐的痕迹,红肿的后.穴满是男人的jy,甚至比之前宗三做得有过之而无不及,药研心情沉重而愤怒,没能好好保护眼前的主而对自己的无能愤怒。

 

“大将……如果您愤怒,要求我们去复仇,我们也是可以做到的。”药研强忍着怒气,轻手轻脚地处理他的伤口“这种程度……即使您要求刀解我也可以理解……”

 

祭茫然地看着药研,却不知为何想起了膝丸哭泣着说对不起的模样。他低下头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你……你不要生气……我不敢了……”

 

“大将!我不是在怪您,而是为您感到……”药研真切地感到眼前少年对他的愤怒感到由衷的不安和害怕,他知道现在不是让少年理解他想法的时机,而饱受蹂躏的少年也许此刻也难以理解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为自己仅仅是受到伤害就感到害怕,害怕进一步的惩罚,或者是厌恶的目光。

药研强忍下怒气,安抚起不知所措的少年,在他情绪稍微平复后,药研突然正坐起来,对审神者深深地跪拜下去。“我有一事相求……请您……原谅一期哥的冒犯,他有说话想亲自和您说,请问您还愿意见他吗?”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一期一振挺直了紧张的腰板。

 

“嗯……”祭观察着药研,觉得他应该没有在生气了之后,稍微松了一口气,乖巧地答应了他的请求。这细微的举动让药研心里暗暗的难受。

 

“罪臣一期一振……见过主上。还请主上饶恕之前我的冒犯。”一期一振在得到允许后,深深地土下座对审神者致歉“从今以后,一期一振和粟田口家的所有刀剑都愿意为主所用,不再让主受到伤害,请您接受我的请求……”

 

祭看着药研期待的眼神,和水色头发的付丧神深深低下的头颅,他谨慎而卑怯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您要让我做什么?”

 

一期一振和药研相视苦笑,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受惊过度的审神者怕是一段时间内都不敢再相信其他人了,只好沉默不语。

 

“一期哥,大将他只是吓坏了。我想他没有怪过你的。”药研在门外对略带沮丧的一期一振说。

 

“是我不好……今天也应该早些找到他。源氏兄弟的危险,我们也不是不知道的。”一期一振忍住身体从记忆深处发出的战栗“那么……你通知鹤丸烛台切和太郎他们了吗?”

 

药研缓缓摇头“他们去找萤丸了,还没联络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在你们离开的一小会儿里,我们把大将弄丢了还让他遭受污辱了?真是差劲啊……”

 

 

祭坐在房间里低头抚摸着小狐狸的皮毛。半暗堕的小狐狸如今除了眼睛没法恢复外,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它不是本丸现在这位鸣狐的小狐狸。这位鸣狐原本的小狐狸,也被前主兴起下拿去做成围巾送给小狐丸了。从那之后鸣狐也没有开过口说话。而它,则是另一把鸣狐的小狐狸。而那把鸣狐在被显现后就被等级很高的时间溯行军击碎了。不知道是因为时空乱流还是其他原因,它意外地没有跟着那把鸣狐碎裂消失,而是昏迷了在树下,被现在本丸的鸣狐所发现而且搭救了。

 

至于鸣狐为了保护短刀惹怒前审神者被挖去一只眼,连它也不能幸免这些事,几乎在本丸相比那些其他遭遇更凄惨的付丧神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对鸣狐和它来说,最痛苦的是看着自己的兄弟朋友一个一个的或断或疯或暗堕,在前路上再也看不到同伴和光明吧。

 

但至少,现在这位审神者的身上可真温暖啊。

 

 

 

祭没有告诉药研的一件事是,他的脑内会开始闪现不属于他的记忆。

 

两把三日月……被强制夜伽的一期……被剥皮的小狐狸……哭着怨恨着无法保护弟弟的髭切……

 

他看到了这些付丧神的记忆,或者说他成为了他们。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小狐狸,他甚至隐隐觉得左眼有着一样的剜心之痛。

 

原来是这样啊。他再迟钝也该发现了。

 

净化的本质就是,把他们所受的伤害转移到他身上重现。

 

闭上眼睛,他是三日月,是宗三,是髭切,是膝丸……他被虐打,被折断,被强暴,活着忍受着巨大的绝望、仇恨和痛苦生不如死地活着。

 

祭怔怔地睁开眼看着映射到地板的月光。

 

那么此刻,他到底是谁。又或者,他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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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净化的代价,相当于就是把那些负面的能量和情绪转移到了审神者身上从而让付丧神痊愈。


这几天都比较忙,所以可能更得慢些。想知道大家更想看这篇玻璃渣还是隔壁的治愈本丸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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