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弛

这里全是糖( ͡° ͜ʖ ͡°)

【黑暗本丸】救赎(十五)

☆注意事项请先看序,以免踩雷,谢谢~

我说本章很治愈,你们信吗……真的……主要就是感情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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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亮的时候,太郎就被药研的脚步声惊醒了。他看了看药研托盘上盖着布,微微皱眉。

“是伤药吗?主殿受了伤?”

 

药研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在太郎愣神的时候侧身进入房间了。

 

祭坐在床榻上,一副非常清醒一夜未睡的模样,只是呆呆地看着门口发呆。药研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低下身问审神者“您醒了?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祭垂下眼眸,只是乖巧地任由药研检查,没有说话。充沛的灵力让他身上的伤好得很快,但是残留下的恐惧和疼痛却如蛆附骨。

 

“大将……太郎殿在门外守了一个晚上,您还是不愿意见他吗?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药研感受到审神者听到太郎的名字时,手痉挛了一下。

 

“……会见的。麻烦您等我收拾好。让大家费心了。”少年轻声说道。

 

 

 

只是一天过去,终于见到面时太郎却觉得少年和他的距离变得遥远了。他和烛台切恭敬地汇报着昨晚拜访萤丸的进展,却没有问起昨晚他不愿意见他们的原因。他抬头看到少年微微地低下视线,手指交叠着,目光一直没有落到他身上来。

 

“主殿……主殿?”药研轻轻地拍了拍走神的祭“您听到了吗?”

 

“非……非常抱歉……”少年有些慌乱地瞥了身侧的药研一眼,微微蜷缩起手指“我刚才没有听到……抱歉……”

 

“您不用慌……”烛台切微微皱眉“我们只是想问您,是否愿意去见萤丸一面。因为……萤丸说除非您去找他,他是不会出来见您的……目前我们没想到更好的突破口。”

 

“这是……你们的愿望吗?”他飞快地看了一眼太郎和烛台切,又垂下眼眸。

 

“如果您不愿意,我们会再想办法,请不用为难。”太郎微微倾身向前,难过地看到审神者微微往后躲的小动作。

 

“不……我愿意。”祭轻轻拽紧了拳头。太郎想他做的事,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去做。

 

太郎张开嘴又默默闭上,金色的眼眸里盈满了担忧。

 

 


祭心不在焉地跟在烛台切旁边,太郎在前面领路。他特意放慢了脚步,用余光一直注意着审神者的步伐以防他跟不上。

 

“主殿,这里便是萤丸和明石国行、爱染国俊的住所了。”太郎打断了祭的神游,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结界,微微瑟缩了一下。但看到太郎的背影,又努力地挺直了背,忍着微妙的不适进入了结界。

 

好压抑的气息。

 

红头发的男孩躲在廊柱后默默注视着他们,而手持大太刀的男孩则一脸警惕地坐在正门口盯着他们。

 

“……审神者。”萤丸开口,满是怀疑地打量瘦弱的少年。“你可以治疗国行?是真的吗?”

 

“我需要看到他才能下定论。”压抑着不适的感觉,祭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孩轻声说道。如果太郎他们觉得治愈明石国行可以帮得上忙,那他就要试试。

 

“你要怎么治疗他?我不信……”萤丸有些动摇,但一直沉睡的明石让他不相信眼前的审神者可以轻易治好他的问题。

 

“请您让我尝试一下。”祭对着萤丸鞠躬“拜托了。”

 

 


明石国行静静地躺在床上,犹如一位睡美人。祭轻手轻脚地在他身侧坐下。浑浊的灵力如蛆附骨一般缠绕在明石国行身上,只要祛除了,相信他就可以康复。

 

转移到他自己身上的话。祭近乎无所谓地这么想着。

这是太郎所希望的,至少无用的他可以做到的话,他什么都愿意做。

 

祭微微侧头对萤丸点点头。萤丸几乎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你……你可以治愈国行?”

 

“嗯。但要麻烦您在门外稍等。”祭垂下眼眸说。

 

萤丸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到瘦弱的审神者几乎不构成任何威胁,对治疗国行迫切的心情战胜了担忧,他抱起本体走出了房间,轻轻替审神者拉上门。

 

太郎抱着本体背靠着窗户,眉头皱了起来。挥之不去的不详感觉让他十分不安。侧过头,他看到窗内的审神者只是静静地跪坐在明石国行前面。纤细光洁的后颈脆弱得如同纸鸢琉璃。

他金色的瞳孔仿佛也被染上那略带悲伤的柔和温度。

 


祭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片肌肤曾经也触及过非常温暖的手。总会有些人为着旁人难以理解的理由像飞蛾扑火一般去贯彻自己的想法,那么他的念想也许就是那一抹握不紧,留不下的温柔。

 

他轻轻深呼吸一口气,已经开始慢慢熟悉地运用起体内的灵力。将双手交叠,放到熟睡的明石国行的胸前。

 

这么单薄的身体,讽刺地拥有这么强大的灵力。暖流和寒流在体内交互,他一点一点地把明石国行体内浑浊的灵力牵引过来净化。

 

 

 

 

赤裸的明石国行跪在地上。眼镜下的目光迷茫而痛苦。

 

尊严和使命是多么可笑的东西。仅仅是为了“生存”而已。

 

“国行,真的有庙会吗?”

“国行,我好像看到了萤火虫……”

国行……国行……国行……

 

我是他们的监护人。

 

每把刀在这个本丸里,都像是被蚕蛹包裹的虫子,只不过大部分没等到破茧而出前就已经窒息死去。

活着的是躯壳,却像从无存在,只为等待着折碎那一天。

身体像被火烫烧一样灼热,灵魂和意识却模糊不清。谁和谁肢体交缠,谁和谁缠绵交欢。

血肉熔铸,封死了脱壳而出的小鸟,在皮肉底下挣扎。

战场古远,清醒时候的他不过是偷来的幻觉。

穿着浴衣的国俊拉着他去看烟火大会,转眼间却烟消云散。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着寸缕,如同死去的器具,活着的牲口。

 

“我的明石……”那是恶魔的低吟。

被桎梏的身体无法挣脱,反倒像娼妓一般地迎合律动。

 

这就是,作为人活着的感觉吗?真实得让人作呕。 

如果暗堕如同绝望,那他此刻为何还在地狱人间?

 

 

 

祭咬紧了嘴唇,阻止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他的身体极冷也极热,像同时被岩浆灼烧被冰雪覆盖。混杂的记忆涌入他的脑内,有一瞬间他就是跪在冬夜里冰冷地板上不着寸缕的明石国行。

迟钝的痛觉开始凌迟着他的每一寸神经,如同被利刃一寸一寸划开的伤口。

 

 

人生是一场孤独的路。出生的时候走到死亡,就是一路上得得失失的过程。

 

祭记起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得到,他再怎么用力地握紧还是渐渐失去。后来他放弃了尝试,因为他知道,越用力,流逝得越快。所以,珍视的东西,看着就好。得不到就无法失去。

像是那颗孤儿院好不容易分配到他手里的糖果。他拽在手心里,怎么都不舍得吃。馋了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用舌尖悄悄地舔一口。

 

但那颗被他细心呵护的糖果还是融化了在口袋里。

 

 

再难过,他就忍耐就好。至少,他还可以在太郎身边。只要看着,也许就是他的幸福。

 无望的慰藉,却也足够光明去照亮那一小块的地方,让他有勇气继续往前。

 


但他突然落入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

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干裂大地,像雪夜中迷路的旅人眼前亮起了温暖的煤油灯。

 

因为强忍着痛苦而泪流满面的少年,抬头却看到太郎紧张担忧的目光。

 

“主殿……我看到您好像不太对劲,您感觉怎样了?很难受吗?”冲入室内从背后环抱起少年的太郎着急得说话磕磕巴巴,温暖的手掌在少年汗津津的额头上探温度“冒昧了……擅自接近您……”

 

理智如同崩裂的琴弦。再也无法忍耐,再也忍耐不住。澎湃的情感像被挤破的气球从他胸中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掩盖。他转身紧紧地抱住太郎,像个三岁的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了起来。

 

“疼……难受……对不起……呜呜呜……太郎……我好难受……”他的双手紧紧地拽着太郎的衣服,像拽紧那颗他好不容易得到最后却又融化了的糖果。

 

即使是飞蛾扑火。

 

太郎手足无措地拍着背安抚嚎啕大哭的少年,上下检查着他是不是受了伤。

 

“主殿……您请告诉吾,哪里难受?吾要如何帮助您?”

 

“抱紧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祈求一旦说出了口,就像是下了的魔咒。

这是清醒状态下的审神者,第一次求太郎不要离开他。

 

“明白了……绝对不会离开您……以我性命与荣耀发誓,直到刃身毁灭,灵魂消散的那一天。”太郎抱紧了像小孩子一样哭泣的少年,认真地立下誓言。

 

不质疑,不问缘由,因为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怀里的少年。保护他原本就是他的使命,那么,即使为他奋战到折断的那刻为止,他都毫无怨言。披荆斩棘,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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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觉得挺治愈的啊……(捧脸笑)

马上500粉了,不知道你们想我加更还是怎样。加更这篇还是隔壁那篇。也可以点其他肉。刀X主或者刀X刀都可以。

不过我基友一针见血地说,我的文连车上都插满了刀就是了XD

国服我捞了4个阿尼甲才肝到了弟弟丸……差点要写个5P髭膝车来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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